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璟岄

【一目连】流光漫溯

me夷洛ow:

主体是龙视角的一目连?有荒出没,并非cp向请注意~


龙...大概也不是cp向


其实就是个6k+的流水账,写写自己所认为一目连的样子。不知道对游戏的热情还能有多久,也不知道弃坑之前还能不能抽到风神大人QAQ但总要为那————么喜欢的风神大人写点什么呀!


以下正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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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
寮里来了新式神。


那日晴明外出,傍晚归来时身后便跟着一只大妖,周身的气场锋利到如童女那般大胆的式神也不敢近前。此时出门打御魂的茨木童子如果在场大概会有兴趣切磋一番,至于其他的大妖,似乎没有哪个会主动上前打招呼的。


不过围观的式神们将来者打量一番后,还是将目光一致投向了静坐在树下的一目连……肩上的龙,意思很明确:你终于有同类了。


毕竟晴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至今仍未召唤来雷帝。


而新来的背后盘着龙的大妖也不负众望向一目连走去,停在后者跟前,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

气氛不是很友好。


一目连静静与他对视,二人的龙也大眼瞪小眼。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紧张不已的时候,大妖赌气似的哼了一声,转身走开了。


众人松了口气,阴阳寮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。一目连安抚似的拍了拍龙的脑袋,又同平日里缠着他的小式神们闲谈起来。


 


入夜后总有一群式神聚在樱树下,听青行灯永远讲不完的故事。青行灯对每一个式神的故事都了然于胸。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强大如茨木和酒吞有时也惧她三分。


而今天的主题,自然是那刚刚有了一面之缘,以后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荒。


“荒大人与一目连大人有什么过节吗?”童女率先问了出来,“可一目连大人的性格,不会轻易与人结仇吧?”其他式神纷纷点头表示相同的疑问。


“过节倒也说不上。”青行灯倚在灯上,浮在空中,依稀能看到远处水塘边保持距离各自休憩的两条龙。“倒不如应该说……是同病相怜?”


听众们愈发疑惑的表情在意料之中。满腹故事的女妖斟酌着词句,准备娓娓道来。


“该从何讲起呢……”


岸边的龙轻轻打了个哈欠。




2


伊势桑名郡,一条河流的入海处,曾有一座繁华的村庄。村旁山上密林间的神社,供奉着风神。神社门前的信徒络绎不绝,来祈求风调雨顺。


还是少年样貌的风神坐在神社后晃着双腿,身旁是与他形影不离的龙。


龙初次见到一目连时他便是这副模样,而彼时的龙尚且年幼,不及如今一半的长度。年少无知的龙无意间闯入大天狗修行的深山,被大天狗无意间一个羽刃暴风吹了老远,在空中不知飞了多久总算是落下来,挂在了一棵树上。


待眩晕感过去,双眼终于聚焦,龙看到树下的少年正望着他。


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


接着轻柔的风打着旋儿将龙从枝杈上托了下来。少年又回神社拿了些吃食来,见龙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脚边,微笑着摸了摸龙头,龙舒服地蹭了蹭。


于是刚刚遭遇不测的龙为了自己能健康成长,决定在神社长住。


 


龙跟在风神身边,看他用风为有些龟裂的田地送来一片雨云,为出海的渔夫多添一些助力,甚至帮孩子托起手中的风筝……这些他本不必做。


来神社祈福的人不少,可于龙而言还是太冷清。人们看不到神明,所以日日夜夜,能够交流的终究只是它与风神。


它并不在意。龙生而是孤独的种族,少有结伴而居的。可风神表面上看与人无异,在这偌大的神社里孤身一人,不觉得寂寞吗?


这样的问题龙曾在与风神独处时问过,风神一手托腮笑答:“不是有你陪我聊天吗?”


那么我来之前呢?你也在这里很多年了吧?龙发出低低的吼声,风神可以听懂它特有的语言。


“那之前啊……”风神倚着神社崭新的柱子,远眺着山下灯火通明的村落,笑意蔓延在嘴角,“那之前,在这里看着他们,也不会觉得孤单啊。”


 


龙不理解。它想身为一方风神,按四季轮转召出相适应的风便是职责所在。也只是职责而已。眼前的风神为了村民的祈愿连番破例已是太过仁慈,这些每天来麻烦他的人类难道让他很开心吗?


 


3


龙想自己是对的,风神就是太过仁慈。


才会将与己无关的祈愿一件一件记在心上,才会费尽心力去实现那些他本力所不能及的愿望。


洪水汹涌袭来时村民们手足无措。夏日里海上袭来的风暴风神尚有方法化解,可他对水确是无能为力。何况一切天灾遵循自然之法,即使神明也不可任意更改。


可风神听着那连天的哭喊,终是无法坐视不理。他用盾将龙困在神社,龙想尽方法也撞不破,也无从得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。总之一天一夜后,洪水退去了,他回来了,看似完好无损,只是有些疲惫。


察觉到周身的盾消失后,龙带着些怒气向他飞过去,却正好接住直直倒下的风神。龙将他抬进神社等他苏醒,等来的却是他右眼血流不止。


龙也是后来才知晓,所谓神明,天职便是维护万物流转的规则。天地不仁,死生有命。身为神明,强行令洪水改道已是犯了大忌。


犯忌的神明自然会受到惩罚。


 


风神一连数月昏迷不醒。龙守在他身边,不时用嘴拱一拱他垂向一边的头。


数月间,上山来祈福的村民从未断绝。只是失去意识的风神不可能听到了。


今年的雨水少了,收成不如去年。又一艘出海捕鱼的船遇了风暴,空手而回。


龙盘在柱子上,听着神社门前人们愈发多的抱怨。又回头看看躺在角落的风神,无声叹息。


他们怨你疏于职守。殊不知天行有常,雨水丰少、狂风聚散本是稀松平常之事。风神已经给予太多本不必有的恩惠,可到头来,人们好像习以为常,忘记了感激。


 


如此过了十数年。昔日人头攒动的神社已很少有人到访了。起初还会有当年虔诚的老人带着贡品造访,不多久就会被年轻人拉走。


“这么多年了,祈福有用过吗啊?亏您还相信……”年轻人拉着长辈走远,只留下这句话在风中飘散。


神社墙上的漆剥落得斑斑驳驳,柱子缠上了滕蔓。龙十几年如一日用头拱了拱风神,看他会不会被唤醒。它想着,一直陪在风神身边的,终究只有它而已。


它没想过离开。自少不更事起就受这风神庇佑,它想神明长生,它可以常伴其左右的。


只是独自徘徊神社这几十年,龙总是在想,自己来到这里之前那漫长的时光,风神是如何度过的呢?


只这十数载,它都要闷死了。


 


4


风神终于醒来的那天,龙激动的吼声震倒了周围一圈的树。


转瞬又想到看到这破败的神社,风神不知该多么伤心。可风神环顾了四周,只是淡淡问了一句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
总有数十年了吧,记不清了。


风神额头抵着龙的蹭了蹭:“抱歉,让你等了这么久。很寂寞吧?”


红色的龙觉得自己脸好像红了?


 


子民们早已放弃了神社和风神。出乎龙意料的,风神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
他好像没什么力气,靠着爬满青苔的柱子,静静听龙说着数十载的变迁。不知何时起此处海啸频发,得不到风神庇佑的村民转而求助其他神明,得到了一个可以预知灾祸的孩子。从此


每每遇到天灾,他们总能提前规避,日子也算宁静祥和。


只是人的生命有限,最后那些尚有一丝关于风神记忆的人类,生命也要到尽头了。这也宣告着风神生命的终结。


“放心,我不会消失的。”身体开始透明的风神拍了拍龙。


随后龙看到了自与风神相遇以来,他最狼狈的样子。


风神蜷缩在神社的角落,浑身不住抽搐颤抖。许是太过痛苦,手指在地面抓出了血痕。龙在一旁焦急地转圈儿,却毫无办法。


它知道被遗忘的神明若想继续存在,只有堕妖一条路。但它不知过程这般痛苦万分。


 


待风神全身终于放松下来,已不是龙所熟悉的样子。妖瞳妖角,长发苍白。不过龙不在意这些,变成妖没什么不好,不是吗?存在与否,终于不受健忘的人类摆布了。


 


5

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久违的安逸平静。昔日的风神,如今的一目连,和他的龙仍住在废弃的神社中。不过妖不像神受那么多约束,他们也可以随意下山走动了。


一目连依旧喜欢坐在树荫下,看街上往来说笑的人们。龙对这一切无甚兴趣,但它看着含笑的一目连,看着阳光穿过枝丫洒了他一身,不知为何有些目眩。


他们也见过那个神明赐予的孩子,被村民奉若神明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

“这样,就很好了。”一目连说着,与龙回到了山林间。


 


可人类终究是凉薄的。龙想着。饶是温柔如一目连,为他们付出如斯,依旧被忘得干净。这孩子,又会被供奉多久呢?


它希望,至少比一目连久一些。


 


可惜这愿望好像奢侈了些。


那天夜里,神社中沉睡的一妖一龙被巨大的水声惊醒,滔天的巨浪眼看就要将村庄吞噬殆尽。


不及多想,一目连召来护盾,将村庄包裹其间。堕妖之后没了拘束,一目连对付这种灾祸得心应手了许多。海浪重重拍上护盾,又溅射到四周,紧接着又是下一个浪头。村庄被保护得完好,只是身处其中的村民被整夜震耳欲聋的击打声惊得魂不守舍。


隔日海浪平息,一目连才得知是那有预知异能的孩子被献祭了海神,才引得这毁灭性的灾祸。


 


龙即使早有预感,也不免失望心寒。一目连坐在角落看着窗外,不知在想什么。


 


6


或许村民的举动真的激怒了神明,每三两天就会掀起一次海啸。纵使一目连护得他们周全,整日担惊受怕,无暇捕鱼耕种,迁走的人越来越多。


 


那日一目连在神社边,忽然感受到背后的声响,挥手支起盾挡住了背后的攻击。龙见状全神戒备地盘绕在他身侧。


一目连却只是回身,对着空气轻声道:“我猜你会来的。”


空气中传来一丝轻笑,来者现出了身形。外表俊朗的青年,身后也浮着一条龙。


“那风神大人可知我为何事而来?”青年抱着双臂,神色傲然。


一目连颔首:“我早已不是风神。不过阁下来意,大概知晓。”


“那为何要阻我?”青年皱眉,“若我没有记错,昔日的风神沦落到如今地步,山下的人类功不可没啊。”


“守护村庄,只是做我应做之事。”


“哪怕他们愚不可及?哪怕他们贪得无厌,一旦有一丝不如意就忘却你的一切付出将你弃如敝履?”青年的语气逐渐染上愤恨,目光中透着杀意。


“无论人类怎样选择,”一目连只是淡淡注视着他,“我的本愿是护佑一方子民,这一点何时都不会变。”


“呵,哈哈……”青年仿佛被逗笑了,又仿佛觉得眼前的妖神冥顽不灵无法沟通,“那我们就看看风神大人能坚持到几时,看看你的努力能不能让你的子民重新想起你吧。”


说着便消失了。


龙从他们的对话中,从青年熟悉的眉眼间,认出这就是那个被献祭的孩子。


如今一次次掀起海啸的大妖,荒。


一目连示意一脸担忧的龙不必惊慌。无论对方如何发难,他总有办法应对的。


 


于是海啸仍在继续,虽然伤不到村庄分毫。荒时不时突然出现在神社门前,星束冲一目连打去,虽然每一次都在中途被盾化解。如此反反复复,龙也不再对荒的到来充满警惕,反正谁也伤不到谁。


荒的攻击又一次被挡下后,一怒之下抄起一块石头用力掷出去,目标却不是一目连,是挂在树上的龙。


这是一目连始料未及的。来不及放盾,石头已正中龙的眉心,随着一声哀嚎,眼见一个包肿了起来。


荒似乎对这成果很满意,扭头走了。


 


一目连给一脸哀怨的龙上药,满怀歉意道:“是我大意了。”


龙表示这不怪你,但它下次要讨回来。


一目连噗嗤笑出了声:“你多大年纪,跟一个孩子置气?”


龙想起荒在神社现身之前,一目连曾在抵挡海啸的同时望着星空叹息:“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啊。”


所以曾带着孩子的天真不遗余力地帮助人们,所以被背弃后带着孩子不解又执拗的怨怼,一次次将巨浪拍向他原本全心全意守护的村庄。


 


而孩子很简单,不会迁怒。冤有头债有主,他一心报复村庄,与昔日的风神并无仇怨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惺惺相惜。


因此对屡次阻他的一目连,他虽气恼,也并不曾真心想要伤害。这点一目连也看得出来。


不过兴许是受了上回袭击成功的鼓舞,荒好像来得更勤了些。


 


“风神大人,我们这游戏也该结束了吧?”荒不耐道,“你既知晓我是谁,我为何要报复那群忘恩负义的人类,那几次三番阻止我难不成是觉得他们做得对?若是如此,也难怪你被忘得干净也还要守着这里了。”


一目连不去理话中的嘲讽,只回道:“我未曾阻你,只是回护百姓而已。”


荒听得气结。这有什么差别?


荒这次是真的动了怒,一道道星束和着天罚向一目连砸过去,结果自然同每一次一样,消弭于无形。


两人正对峙着,荒肩上的白龙猛地向树上一目连的龙飞去。一目连慌忙间为自己的龙套了一个风符护。


于是红色的风龙眼看着高速冲向自己的白龙冲破了盾,然后被炸成了爆炸头。


爆炸声与白龙的哀嚎打断了两人的对峙,两妖一龙都聚在白龙身边查看伤情。风龙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,一目连一脸真诚的歉意,荒看着自己的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,又看着一目连,那眼神意思很明白:你一定是故意的。


“当时情况紧急,放错了符咒是我不好。”一目连扭头进了神社,留身后的荒独自气闷。


这个人,一本正经温和诚恳的样子让自己都要分不清那是不是实话了。


一目连出来时端着伤药和两杯茶。“神社简陋,招待不周还请见谅。”


荒无论如何想象不到他们之间会有这样的场景。白龙头上缠着绷带,拿身边飞来飞去嘚瑟的风龙毫无办法。荒和一目连对坐在案几两旁,各自捧着一杯清茶。

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待袅袅热气消散殆尽,荒才开了口。


“不想怎样。”一目连啜了口茶,“你若要报复,尽管去做便是。”


“嘴上说得好听,我至今还没淹了那村子还不是拜你所赐。”


一目连手指摩挲着杯子,半晌缓缓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并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错的。”


这次轮到荒沉默了。他总觉得,面前与他遭遇相似,如今作为却相反的昔日风神,大概依然将自己看做高高在上的神明,所以才鄙夷他的怨恨,阻止他的报复。


“深海有多冷,我没有体会过。”一目连接着说,“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,自然也没资格指责你做出的选择。”


对面的荒眉头皱得更紧。这些话唯独由一目连说出来奇怪得很。


失去眼睛不疼吗?被遗忘不冷吗?由神堕妖不痛苦吗?


“只是我很抱歉。”风神注视着荒,荒能感受到眼神中的真心实意,“就像你不会放弃复仇,我也不会放弃保护他们。因此阻碍了你,我很抱歉。”


荒没了声息。一目连话中的弯弯绕绕他没心思去考虑,他只觉得自己之前一切的攻击和言语都像打在了棉花上,起不到任何作用,以后也不会生效。思来想去,他就不该留在这地方进行这场话不投机的对话。


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荒将茶杯重重放回案上,茶水溅出许多。他扛起自己还有气无力的白龙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
神社的主人看着他没动一口的茶,觉得有些可惜。


 


7


往后的日子没什么不同。荒卷起海啸,一目连支起盾。最终势均力敌,相安无事。


只是村民再也受不住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。弃置的房屋愈来愈多,最后一家人终于也离开了。


一目连靠在神社门前,看山下再无半点灯火,默不作声。


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荒自那日离开后第一次在神社现身。


“你的龙恢复得不错。”一目连答非所问。


“你……”荒一时语塞。倒是一目连肩上的风龙饶有兴趣地思索着,总觉得它温和沉静的主人,似乎对荒总是有些调戏的心思……


“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!”思及那些迫害他的村民就这般逃走,荒又被激起了怒火,“你能护这一处地方周全,天下之大,你护得了所有人吗?”


“自是力所不能及。”


“既然此处无人,我这便离开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你不拦我?不怕我教下一个村子也不得安宁?”荒扬声问道。


半晌无言。最后一目连只是轻叹一声,说:“哪天累了,就回来喝杯茶吧。”


满腔怒意和委屈不知怎的突然就决了堤。荒转过身去大步离开,早就想好的嘲讽质问都生生咽了回去。生怕一开口,眼里有什么东西就要掉出来了。


 


龙看看荒消失的地方,又看看一目连。


这样好么?


“这样就好。”


伤痛也好,仇恨也罢,终归是需要时间去冲刷,需要自己去抚平的。旁人的三言两语,即使再真心,到底是毫无意义。


龙想如果可以的话,一目连一定希望给那孩子一个拥抱。


只是现在,这样就好。


破败的神社中亮起方圆几十里唯一一点灯光。


 


荒再没回来过。只是听闻沿海几个村庄接连发生海啸,惊惶的村民纷纷建起神社,对“海神”参拜供奉。恐惧所激发的虔诚似乎长久得多,年年岁岁,神社的香火从未间断。


而空寂山林中早已面目全非的神社,有一天也终于迎来了访客。


“风神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守护平安京呢?就像曾经守护这里那样?”


一目连欣然应允了。


 


阴阳寮里永远比神社热闹得多。吵闹的小妖,打架的大妖,终日欢声不绝。


龙被粉毛小妹妹摸头摸得舒服,决定不介意背上那只喊着奇怪口号的兔子。不远处童女和鲤鱼精缠着一目连问这问那,它想它已许久不曾见他这样笑了。


有时入夜,一目连会坐在庭院中常开不败的樱花树枝头,眺望平安京的万家灯火,眼中依旧是清澈的温柔。


 


风神望着平安京,龙望着风神。


它跟随一目连度过了漫长的时光。经年累月,它渐渐也明白了风神那在常人眼中固执又无望的坚持。


他并非不知人情冷漠。只是寻常人家,其乐融融,于风神而言已是人间胜景。他的守护,无关世人参拜,无关感激回报,无关是否还被记得。


他献祭右眼是一意孤行,堕落为妖是一厢情愿。


而现在的结局,也不过是他求仁得仁而已。


 


8


荒的到来无疑为阴阳寮增添了一份强大战力,首次随阴阳师出战便成绩斐然。


回到庭院时,一目连仍坐在树下,面前的案上摆了两杯茶。


荒也不客气,坐到那人对面,端起茶便往嘴里灌。


“那个……茶是刚泡的……”还很烫。


可惜荒已经灌下半杯,一目连眼睁睁看着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吞下半杯滚烫的茶,然后一脸淡定地去找雪女要冰水。


 


舌头要被烫掉一层皮的荒重又坐到妖神对面,提高语调,开门见山:“现在我有无数人供奉。”


“早有耳闻。”一目连点头微笑,经年不变。


“所以你看到了,让信徒永不背弃的,只有令他们恐惧的力量。”荒语气中似有一丝不平,“若是当初你不护他们出海,而是在海上掀起风暴,他们现在仍会敬你畏你,风神大人又怎会沦落至此?”


“那么,”一目连一手支着下巴,亮亮的眼瞳中带着好奇:“拥有神社无数的海神大人,又为何会来到这里呢?”


荒愣怔了片刻,扭头看向一边:“我说过,我只为报复人类。谁稀罕什么信徒什么供奉。”


最初人类的恐惧带来的快意越来越淡。漂泊于世间各处,也总要有处歇脚的地方。


刚好,一目连的茶还给他备着。


池边两条龙睡得近了些。


夜风柔柔拂过檐下的风铃,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。


一目连听闻他的回答,笑着为他添茶。


 


END






啊这就结束了...我本人是吃cp的,但就是想写一个关于一目连的故事,放在哪个cp里都不合适。荒的出现是因为传记的确有些相像。


村民表示锅都由我们来背_(:зゝ∠)_


最后怀着深沉的爱,再许愿一次风神大人!连连你快来呀55555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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